史同男;抄书匠。
左壬,但是不在老福特键政。
现主要混原神圈,看心情写文产粮。

“二先生诗不同,而语其极则一耳。”——王穉登《合刻李杜诗集序》浅析

合刻李杜诗集序

明   王穉登

李杜诗无合刻,刻之自许子元佑始。既成,问序于王子。王子曰:“是乌可序乎? 非独不可,盖有所不能,且不敢也。夫此光焰万丈者,谁何伧父,偃然任为嚆矢哉?” 曰: “奈何刻者一李而九杜耶? 学之者亦若是,请问袒将谁左?”

王子曰:“余曷敢言诗? 闻诸言诗者有云:供奉之诗仙,拾遗之诗圣。圣可学,仙不可学,亦犹禅人所谓顿渐:李顿,而杜乃渐也。杜之怀李曰诗无敌’,李之寄杜曰作诗苦’。二先生酬赠,亦各语其极耳。今试语杜之极,如‘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 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中丞髑髅血糢糊,手提掷还崔大夫。’非夫所谓惊人泣者哉!斯盖匠心独苦,而非不似从人间来也。至如语李之极,则如‘罗帏舒卷,似有人开。 明月直入,无心可猜。’‘莫卷龙须席,从他生网丝。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春风尔来为阿谁,蝴蝶忽然满芳草。’‘江上相逢借问君,语笑未了风吹断。’若其言犹含霞吸月,火食腹肠畴能贮此仙与圣。顿与渐之分,何俟更仆数耶?然乃分路扬镳,或同一轨。二先生诗不同,而语其极则一耳。今之学杜者不惊人泣而木僵肤立学李者不含霞吸月而空疎无当是安得为李杜为李杜罪人矣许子工于诗,能去彼取此,曷患不李杜哉!”

是刻既出,二先生之集将同运并行。且俾学者各法其极,不空疎无当与木僵肤立乎,剞劂之功实宏多矣。余之序姑述昔人之论,明刻者之防,以复许子之问。若曰:“评隲二先生诗,是蛙坐井而谈苍旻广狭,鼠饮河而测洪流浅深也。”则吾岂敢!


李杜诗歌本来是单行的,许元祐把他们的诗集合刻一集。而后请友人王穉登作序。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王穉登分析了李杜诗歌各自的特点,指出“二先生诗不同,而语其极则一耳。”批评了只学一家的偏狭行为,认为应当李杜兼收,“俾学者各法其极”。

(应看作一位明朝李杜cp粉对唯粉的批评)


值得注意的是,文章“供奉之诗仙,拾遗之诗圣。”一句,将李杜并列,称其诗仙诗圣,这也是现存文献中用“诗仙”“诗圣”称赞李杜的首次记载。当然,此处的“仙”“圣”本来是形容词,形容其诗歌飘选高妙和匠心独苦。

而名词用法的诗仙诗圣,则应出自王嗣奭的“青莲号诗仙,我翁号诗圣。”

评论
热度(30)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析辞 | Powered by LOFTER